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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上小山公园了。于是早上练习完Ashtanga后,就决定出门了。正是日出时间,太阳红彤彤地从组屋后面升起,映照着晨练的人们。忍不住停下了跑动的双腿,举起手机拍照。太阳光已经很刺眼了,我躲在树后避开光芒,拍出的照片中太阳的光晕正投射在一团黑云中,竟似一只大眼,让我想起刚看过的电影《奇异博士Dr Strange》头顶的第三只眼睛。
沿着小山转了十几圈跑了五公里,后面两公里心跳又开始超过155,甚至有一瞬间高达163,只好又把速度降下来,稳定在一公里7分钟。
跑完步后继续在小山漫步。漫山的香气,又是白兰花黄兰花盛开的时节。地上又开始有了落花,是风铃木树又开花了,虽然还不如以往的茂盛。哦,对了,已经五月了呢,应该是风铃木盛开的时节到了,只不知这是由微渐盛还是由盛而衰的光景。想来接下来还得经常上小山,才不会错过最绚烂的盛开。
我继续走到小山的游乐园,秋千正空荡着,我于是走了过去。不远处我和瑜伽小伙伴喜欢拍照的老树下,两位Uncle正在引亢高歌,我听到歌词“唱一首家乡的歌”,突然觉得有点伤感。因为疫情关系已经两年多没有回家了。现在新加坡的生活已经基本恢复正常,去世界各地也都基本已经通畅无阻了,但是回家的路却是那么的遥远漫长。家兄从美国回家,在美国要隔离一个星期,回到上海隔离两个星期后,之前订的回福州的机票被取消,买不到机票和动车票。几经辗转才坐上动车经杭州回到福州继续隔离。家姐之前买了来新加坡的往返票,回去的航班一直被熔断,近期已经完全找不到可以回去的机票,偶尔一两张也是天价的七八万人民币。到十一月份才有机票也要两万多。
国内的疫情防控越想越让人心焦,不想也罢,我收回思绪正准备荡秋千。看到一个年轻的父亲带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来到游乐园边, 两人都戴着口罩。虽然新加坡已经放开一个多月,室外可以不用戴口罩了,但是多数人都还是戴着。这总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在室外不用戴口罩呼吸新鲜空气多好啊。
那个父亲跟小女孩说:“你也去荡旁边的小秋千,有点湿,我给你擦擦。”我于是就跟小女孩说hello。她不理我,躲到父亲的身后,低着头眼睛却羞怯地斜向我这边朝我看。她父亲说:“不要紧,你跟阿姨一起荡,她荡大的,你荡小的。”我朝她笑笑,她瞥我一下更缩回去了。我知道她害羞,我越说她会越躲,就说:“好了,我不跟你说也不看你了,你玩你的吧。”于是,我不再看她,自己荡了起来。她也就自在了,让她父亲抱到小秋千荡了起来,慢慢就放开笑了起来。她叫她父亲不要站在她前面,一会自己开心地唱起了歌“荡秋千,真有趣”。我想或许就有这首歌吧,后来搜了一下,果然有这首儿歌,“荡秋千,真有趣,靠近秋千要小心,一会高,一会低,秋千前后别靠近。。。”小女孩都按着歌里说的做呢,真是挺有趣的。
下山经过组屋区楼下,一群马来uncle围坐着吃早餐,其中一人看着报纸,正好抬头和我对视一下,是在小山上遇见说过话的,我跟他说了“Good Morning”, 他微笑回应。
一个平凡的早上自由地行走,感受着生活的气息。自由真好!
(写于2022年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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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这个专栏的由来。
4月23日,我终于把约一个星期前校友活动的文章《两代共步麦里芝,校友疫后精神爽》整理出来发给理事会的校友们一阅。宏宇看了后就在群里写到:“建议在校友会网站来个明红专栏,欢迎所有的校友投稿连同读书分享,作为福大新加坡校友们未来的一个心灵窗口。” 我看了不以为意,觉得我关于校友会的文章都通过校友会公众号发出去给校友们阅读了,再发就没有必要了,而且,用我的名字命名就更不合适了。
宏宇的执拗我是领教过了。这不,他继续把这股劲使出来了。在我把家父帮忙改文章标题的那段花絮分享给校友们后,他发了私信给我,再次提出这个要求。我说校友会开个专栏可以,我也会尽量克服惰性多供稿,但觉得还是不要用我的名字。他于是又打电话来说服我,说目前为止,校友会文章大部分都是我写的,而且我的名字连接着老校长,本身就有号召力。我说不过他,就说我们就在理事会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吧。于是,我们列了各自的理由,他的理由就是他试图说服我的,我的主要理由是假设自己是校友,设身处地地想,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文章投到别人的专栏啊?于是我们就在理事会群里列了两个选项让大家接龙:A.明红专栏,B. 其他,请建议。15个理事中除了我选B,一个没有投,其他13人都选了A,只是两人附加说明专栏专用。
这可给我出了难题,因为我还是觉得用我的名字作专栏名让我不自在。冥思苦想之下,我想到了用我名字的谐音“虹”,印象中有篇小说名字就是“虹”。我去Google了一下关于“虹”的释义:虹本义是天空中的小水珠经日光照射和反射作用而形成的弧形彩带。因为虹像拱桥,所以古人常把虹作为拱桥的代称。
我想,以“虹”为名,可以象征着这是连接校友之间的桥梁,而且谐音我的名字,算是合了宏宇的建议。虽然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影响力,但与我的名字相关,也会在一定程度上督促我不要偷懒。
我把这个想法分享到理事会后,得到不少理事的支持,甚至还有人说这个建议是“一箭三雕”。怎么“三雕”对我来说不重要所以我没有问,关键在于这是我可以接受的名字,也没有人反对。
今天,看到初晗已经把“虹”专栏在校友网页建好了,我于是便觉得有必要把经过说说,同时行动起来。
在理事会群里搜了一下,发现宏宇在去年四月就首次提出“明红专栏”了。谢谢宏宇的用心和坚持,宏宇说专栏办起来后,他一个月内会投一篇稿。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宏宇的投稿,等着你的投稿。
亲爱的校友们,来吧!写吧!让我们一起把你我的点滴串起来,串成一首歌,反复吟唱;串成一道彩虹,点缀生活;串成一座桥梁,连接过去,通向未来。
(写于2022年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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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软件 黄明红
一个忙碌的周末过去了。星期一的早晨,窗外依然小雨淅沥,做完一个小时的Ashtanga 瑜伽,本来还想出门跑步,却是不可能了。看看微信消息,校友群里奇勇把星期六下午的麦里芝徒步做成了一个视频,顿时又把自己带回两天前的情景。过去的周末除了和校友一起徒步,星期天早上还和瑜伽RYT200的老师们到Pasir Ris进行一场瑜伽盛宴,精神上很充实,但是身体上还是有点疲累,并不太想进行记录。今天,受到奇勇的激励,又被校友们催促,也让“头脑发热”(奇勇说他的视频是头脑发热感受着幸福做出来的)一下,把这次徒步记录下来。
说说活动的缘起。我们的会长龙昌是徒步高手,周末你只要去走麦里芝,有很大概率会遇上埋头快步前行的会长,看到你,他会和蔼可亲而谦逊地跟你微笑寒暄,再一起来张自拍。会长现在健硕的身材可是与当年大腹便便的干部模样不可同日而语了,这得益于会长日复一日的坚持行走,不知不觉中已经将新加坡走透透了。
随着新加坡政府选择与新冠病毒共存,慢慢放宽对疫情的限制,福大新加坡校友会终于可以组织校友们一起线下活动了。首先想到的活动自然是就是会长擅长的徒步,而且这项活动老少咸宜,也可以拖家带口增进感情。时间上一开始是打算定星期六的早上,但是考虑到一些理事会成员早上有活动,就定了星期六下午四点半。后来宏宇建议改到三点,这样时间比较宽裕,还来得及去上tree top, 于是时间就这样定下来了。以事后诸葛亮的观点来看,这时间竟是完美的,因为星期六早上还下着雨呢。顺便说一下,我的瑜伽活动安排在这几天难得没有下雨的星期天早上也是完美的。现在想着周末的天气这么完美地给我们的活动助阵,竟也莫名地高兴起来。
时间回到星期六下午。我搭了Taxi准时三点到达麦里芝集合地点,居然校友们都基本到齐了,大家互相寒暄着相互打着招呼,还有福太太和福二代参加呢。初晗带着太太和儿子,李斌带着太太,秋月带着儿子,还有奇勇带着儿子都来参加了。大部队就在会长的带领下出发了。
大家三三两两地走着,边沿途欣赏麦里芝的自然风光。走在栈道上,放眼水光潋滟的水面上倒影着蓝天白云和绿树,从垂落的枝叶中望去,仿佛一张张明信片;踩在泥泞的石头路上,你的注意力不得不来到脚下,偶尔见树根突兀在路中,亦是一道风景;在有扶栏的栈道上,小猴子在扶栏上玩耍,直视着你走过;穿过树林,仰头只见棕榈树高高耸立,和各色阔叶细叶绿树交织在一起,顾自美丽着。有时,你突然想停下脚步,因为你听到大自然的声音,仿佛大自然在跟你低声细语,风声轻柔,虫鸣鸟叫。
我一开始和德毅走在一起,他说早上才刚跑了8公里。德毅注重身体锻炼,也时不时挑战一下自己,已经跑过三次全马了,跟他说话就感受到一股正能量。边走着,看到宇迅、秀清、小玉等年轻人都冲到前面去了,慢慢我和秋月走在一起,边聊着天,居然有人在后面催着我们走快一点。我们可是有运动的人,快点何难,于是秋月和我就超越他人走到前面去了,继续聊我们的天。秋月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说前一天晚上刚和在美国的女儿确定了一个两居室的租房合同。原来,女儿已经在JHU读研究生,儿子在NUS读大学,同时申请美国的研究生。先前已经被波士顿大学等名校录取,而他的梦想学校就是妹妹在读的学校,几天前接到offer,终于梦想成真了。而秋月作为妈妈,儿女共读一所这么好的大学,自是十分自豪的事,而且从实际的角度,还可以省下不少的费用呢。正当我们聊着,秋月接到电话,说儿子晕倒了。我们赶快走回去,她儿子正坐在路旁,已经没有大碍了。因为有叔叔阿姨的照顾,送水的,送巧克力的,送手帕的,更有志忠带了个急救包,里面有风油精、创口贴、藿香正汽水等等,应有尽有。秋月总结原因说儿子林超昱可能是昨天晚上到凌晨三点多才睡觉,实在太晚睡了,所以精神体力都不好。还有就是因为疫情在家,太久没有运动,人长胖了,体质也下降了。小伙子自己觉得不好意思,说本来是想过来帮妈妈提包的,没想到反倒成照顾对象。
我们又继续往前走,小伙子又出现脚抽筋的情况,几个叔叔都说应该找个地方躺下来,他自己也知道,拉一下脚就好了。可是当时正在树林中的泥泞地无处可躺可坐,只好志忠、建辉、德毅、初晗等几位轮流扶着他做拉伸和往前走。秋月感叹道,还好这次是跟大家在一起,要是只是他们母子两人,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确实多亏大家帮忙,但是我对小伙子有信心,他心里是很知道自己的状况的,相信即使只是他们两人他也会找出应对方法的。这次的状况对他也是个警醒,显然他已经意识到了,接下来一定会拿出行动来改善自己的身体状况的。
边走着,听到初晗说:“来,德毅你来扶一下,我得去扶我老婆。”原来,初晗的太太也因为一下走多了有点累,好在有儿子博锴(Ben)扶着妈妈走,边走还边嘴里嘟囔着给妈妈加油打气。从背后看,Ben都比妈妈还高了,但是从前面看还是个有点稚气的孩子,因为他也才刚上中一。初晗来参加校友活动时经常带着儿子,所以对他儿子已经觉得很亲切很熟悉了。去年四月Ben也参加火车旧道的行走,只短短一年的时间,他的身高几乎串了一个头,都要赶上爸爸了。在这个大家庭里,看着福二代健康成长,真是一件开心的事。
这次参与的还有一位更小的福二代,奇勇的儿子承远,才八岁。去年的南大游就见过了,当时他告诉我:“哥哥叫承翰,不是流汗的‘汗’”。这次他可是一马当先,冲上了tree top, 而且还成为了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眼里的明星呢。秀清姐姐在群里分享说承远告诉她们他的哥哥叫“汉堡包”,我纳闷,怎么跟告诉我的不一样啊?爸爸奇勇出来解惑:“是翰宝宝的谐音。”然后,李斌又接着分享他们和承远的故事:
“小宝说:他8岁
问我老婆(陈琼):你几岁?
陈琼说:我18
小宝觉得去掉1,他们年纪相仿,于是一路上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他谈他的外公,外婆;谈爸爸,妈妈,哥哥,还会讲故事。他还是游泳健将,能游好几圈。这一路有他陪伴,可开心了。”
其顺甚至对奇勇说:“是你儿子给我们带路及带来勇气。”那奇勇怎么没有跟儿子在一起呢?原来他都在忙着为大家拍照留记录呢,瞧瞧他制作的视频多用心,显然行前就做好准备要有大制作了。他说,有校友们在,“让我毫无小孩被‘拐’的担忧”。那是呢,我们的福二代都是我们大家庭中的一员,何况小承远和其顺叔叔想来在去年的南大游中已经结成好朋友了。就像我和其顺、奇勇上次一起经历了南大游,这次即使没有很多时间说话,也觉得近了很多。这次走在后面和恒清、建辉有了机会多说话交流,也一样觉得近了。人就是这样,一回生,二回熟的啊。
有了小朋友开路,我们的大部队在会长龙昌的带领下登上了tree top, 包括宏宇、宇迅、秀清、小玉、其顺和恒清等,一开始和我们落在后面的德毅也在最后关头发扬运动员精神,快步赶到山顶和大部队会合。秋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说他们拖了后腿,让大家没有登上tree top。其实,大家都觉得上不上tree top一点都不重要,关键是大家走在了一起,互相增进了了解。年轻人很有思想,和他聊聊当兵的事,聊聊上大学的事,都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对我们也是学习。秋月后来说儿子的减重锻炼已经成为他们家里的头等大事要一起努力呢。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和小伙子一起上山,让他带领我们向前走。
直到最后终于走到Terentang Hut, 超昱才终于可以躺在木地板上,好好地伸展双腿把脚架在扶栏上,慢慢让自己缓过劲来。这时候,会长等也已经从tree top 下来了,看到超昱的情形,就分享起经验,说他最初开始走的时候也是经常会脚抽筋,有人建议他要喝盐水,喝100plus, 结果就真的好多了。
活动结束后,大家一起到Thomson Plaza的Hans一起吃晚餐。小玉家就在附近,先生带了大儿子和小儿子来找她。小儿子才十个月,肉墩墩的小模样甚是可爱,惹得阿姨们争相要抱,他倒是也不认生,好奇地看着大家。而四岁的大儿子则和秀清嬉闹着。原来秀清和小玉是前同事加闺蜜,常上小玉家,和孩子也亲近得很。多好啊,在异国他乡我们也可以亲如一家。
回家的时候,我去搭地铁。进了地铁车厢,看到小玉的先生带着大儿子。我奇怪,以为不是龙昌送他们一家子回家吗?一聊之下,原来大儿子不喜欢坐小汽车,喜欢搭地铁。所以爸爸就专门带着他乘地铁。小朋友拿着张地图,对站名一清二楚,我问他我要到义顺该怎么走,他有点害羞地用手指着地图告诉我要在碧山转坐往北的车。我和小玉老公聊了一下,他虽然不是福大校友,但也是福州人,和小玉的缘分是从教会开始的,而今他们年纪轻轻就独自养育了三个儿子,从他会很用心地听别人说的话,我知道他们会带给孩子一个幸福的家。
今天是星期四,这篇文章在星期一“头脑发热”下起了头,后因赶着上班没有写完,之后是各种忙碌,直到今天才利用空闲继续给它写下来,依然是一个雨天。很高兴自己还是克服了惰性把文章写下来了。日子一天天在过,有句话叫做“没有记录就没有发生”,看似没有道理,有发生就有发生,这是事实,跟你记不记录有什么关系?但仔细想想,人的记忆力是多么地不靠谱,一日日叠加的日子确实会模糊甚至是亮眼的瞬间。而当你记录下来,在多年后再翻阅,即使现在不经意的瞬间都能成为未来美好的回忆。
所以,做就对了,记下来就好了,为了我们和我们的福二代共同走过的这段短短的旅程。
(写于2022年4月18日 & 2022年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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